魂,都会回来缠着你的。”陈淮疆说完,笑了笑,“现在还早,再睡会吧。”
“还早吗?小奉呢?侍卫呢?大家是不是都出去了?”裴宥山问。
他的确还有点困,如果都还没起床,那他就再小睡一会……
“挺早的。”陈淮疆说,“现在才午时。”
都中午了!
裴宥山又掀起被子,风风火火地想下去。陈淮疆又问他在急什么,他答道:“我要去——”
他要去烧纸,但,陈淮疆已经回来了。
他不用再守陵了,也不用再烧纸了。
裴宥山突然有些茫然。陈淮疆适时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早上,他已向暗卫询问过这九个月以来的情况。柏康办事果然让他放心,真的让父王母妃同意伢伢出府守陵一事。
只是,他想让裴宥山出府,是希望他能出府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必在王府侍奉穆王和穆王妃,不用被看他不顺眼的仆从刁难。就算他想偷偷离开容城,一走了之,他的暗卫也都会去保护伢伢,护他周全。
而且,陈淮疆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裴宥山能一直牢记自己是为了守陵才离开的,那样,就会一辈子记得他。有暗卫在,也断不会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近伢伢。
他很自私,他希望伢伢为他守一辈子寡,一辈子都是他一个人的。
可是,伢伢这九个月过的很不好。
每天都茶饭不思,总是晚上偷偷的哭,早上天不亮就去给他烧纸,人也瘦了好多。暗卫说,即使裴宥山在做他以前最喜欢做的那些算账的事务时,也总是呆呆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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