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延说不清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在赌气。他不愿意听到她把和他结婚这件事,和代价划等号。
仿佛他是多么不堪的人一样,这感觉和七年前被抛弃时一模一样。
他不想重温那样的感受。
钟思量的确约他今晚吃饭,还计划饭后转场去高以围的酒吧喝点酒。他有过短暂的思量,顶多一分钟,就决定不再出门。
气话在脱口而出时就没了实质价值,他自然也无需贯彻到底,便一直留在书房里写此次出行国外的心得和所获。
关于心脏外科,人类还需要跨过的槛还太多。
沈今延没理会她的服软,神色冷淡。他拨开她的手指,“生病就好好歇着。”
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生气的。
白荔欲言又止。
他已经自沙发前离开,绕过茶几到储物室,进去拿了医药箱。
医生的家里当然常备一个急救医药箱,里面什么常见药都有,退烧药,止痛片,绷带,碘伏,棉签等等。
沈今延摁破一板药的薄箔纸,清脆的响声。白荔有点发哑的声音续在后面,“你一直在家,却没到卧室里来吗?”
他没抬眼,取出一粒退烧药,“你以为你身上的毯子是谁给你盖的?”
他当然去过卧室。
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她睡得正酣。
沈今延当时差点被气笑,两人吵架后,他烦得要命,写东西完全不能专心,投入到心流状态。
她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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