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账房门被推开,雪地反射进来的刺眼光亮扎着时尘安的瞳仁,她只看到一个粗壮的嬷嬷身后冒出一个略眼熟的身影,身影伸出一指准确无疑地指着她:“袁姑姑,她就是时尘安,就是她和太监通/奸!”
时尘安的脑袋轰了一下,她起身,尚来不及辩驳,房里又钻进两个腰身粗壮,孔武有力的嬷嬷将她擒拿住。
袁姑姑不由分说:“你们把她带到慎刑司去,其他人跟我去搜她的屋子。”
时尘安的屋里自然不清白,里面摆满了皇帝送她的笔墨纸砚,磊磊书籍,还有那一整套的头面,她们挖宝似地捧了出来,那金灿灿的头面在阳光下过于耀眼,袁姑姑看了眼,心里有数极了,合上匣子,捧回了慎刑司。
时尘安已经被剥去了御寒的冬衣,换上了单薄的囚衣,瑟抖着身子被上了拶刑。
竖直的木棍被两侧的麻绳收紧,压力从两侧倾轧在指骨,时尘安才堪堪养好的手指立刻指甲崩裂,淌出血来。
她疼得哆嗦,说不出话来。
这时袁姑姑带着缴获的‘赃物’进了来,居高临下站在时尘安面前,刻薄地问道:“赃物在此,你还有何话可以辩解?”
时尘安现在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用沾泪的目光望着袁姑姑,可是当她能说话的时候,她把嗓子说到哑,慎刑司的人仿佛耳朵聋了,没有一个人肯听一听。
袁姑姑道:“你来说。”
时尘安看到了桃月。
不过几日,她瘦了,人也少了精气神,望过来的目光仿佛在鸩毒里浸过,时尘安只看了眼,就觉得疼。
桃月道:“袁姑姑,婢女所说的句句属实,宫女时尘安与太监小川借着夜学的名义,暗度陈仓,私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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