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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第三视角,看着梦中的自己扯下围巾,环在江黎颈间。
光线晦涩昏暗,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外套,半融进这冬夜。
奚迟清晰的知道不远处那人是自己,可又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也看不太清江黎。
只能看见那条灰色的围巾,以及两人有些过分靠近的距离。
“他”抬手将围巾拢到江黎颈间的刹那,厚重的围巾铺开,将两人的脸挡住,像是笼了一层厚重的灰色雾气。
所有“靠近”都被掩在那团灰色雾气后,只能凭着一点稀薄光线,看到两人额前擦着的头发。
就像是借着围巾的遮挡,在…亲吻。
然后奚迟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将明未明,雪已经停了,院子里是一片流动着的晨雾。
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很久都没有起来。
喉咙紧得像是堵了一团气,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年初一的早上,奚迟确认了一件事。
“药”好像出问题了。
他也好像出问题了。
像在经历一场漫长的后遗症,这感觉比“返祖症”更加棘手。
十几分钟,奚迟从床上爬起来,拿过床尾那件黑色棉服,沉默片刻,重重塞进了衣柜……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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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一过,日子像加了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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