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行,怪我当初教错了你,人怎么可以为别人而活呢,自己才是自己的神明。”
白凌羽离开房间后何千舟用指腹轻轻摩挲阿行作业本上那些字迹,何千舟一直以为自己对阿行是家长式的单方面付出,她从未想过阿行竟一声不坑地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那个孩子对自己的爱沉甸甸的……她的情感纯净得经得起任何推敲,何千舟却因为小世离去的阴影蒙蔽了双眼。
何千舟无法出言责怪白凌羽与陆启梅处理问题的错误方式,她意识到自己与那两个人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何千舟把阿行带回白家之后何尝不是把那孩子当做了小世的影子,她在潜意识里希望阿行永远不要长大,她甚至病态地刻意忽视阿行的年龄。
何千舟把阿行当做一个像小世一样六到八岁的孩子一样来照顾,阿行不会说话所以总是比同龄人略显笨拙,阿行犯错时总是不敢抬头看何千舟的眼睛,那孩子因此在何千舟心里更加像是一个需要照顾和管束的年幼孩童。何千舟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对阿行自称姐姐,只因她在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把阿行当做了小世的替代品,只因为她每一次面对阿行时内心深处装着的依然是小世。
何千舟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为何对阿行的生理反应那样抗拒,阿行的生理反应无情地戳破了何千舟把她当做小世替代品的肥皂泡,小世不可能对亲生姐姐的肢体接触身体所有反应。阿行的生理反应在直白地告诉何千舟,她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用生命爱慕着她的人,她爱的形式与小世的爱并不相同,何千舟拒绝直面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