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提及。
"河笙又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吗,你怎么没留她在家里吃顿饭?”月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
“我把她直接送回医院了。”江克柔回身摘下围裙落座在月隐对面。
“你会不会对她太冷漠了一点呢?”月隐言语之间隐隐带着对江克柔行为的不满。
“你没有资格评判我,你对我家庭的了解不过是万分之一。”江克柔放下手中的筷子一个人恹恹地回到卧房,那是她和月隐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发生口角。
月隐与月家分割得很彻底,她却不能理解江克柔为什么不能经常去探望监狱中的母亲,为什么每个月只前往一次河笙所在的精神疾病治疗中心,为什么从来都不想办法各方面打探阿行的消息。
现在这个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公司职员江克柔,对待落魄亲人的方式远比月隐想象之中更加冷漠。月隐本以为江克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对过去渐渐释然,但她没有,她根本没有能力稀释心中的痛苦,她选择的方式永远是假装忘记和转身逃避。
江克柔在小妹路由器死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仿佛一夜之间信仰毁灭,她对待世界的方式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江克柔每次到超市一看到奶粉罐便会蹲在地上痛哭,两个人一起从朋友酒局上醉醺醺返回住处的路途,江克柔时常会借着醉意自顾自地对出租车司机或是代驾倾诉她的破烂之家,她的糟糕父母,她目睹无数伤口的成长经历,她讲着讲着就会无法自制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