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印。河笙在意识模糊中忽然回想起年少时曾在浅唐学校卫生间里遇到的那个小哑巴,她回想起自己把小哑巴拎到墙角掏光那孩子口袋的画面。河笙继而又想起她们五个把小哑巴衣服扒光围在电线杆旁殴打。
“你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吗?”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你在我面前高傲什么?”
“你知道被烟头烫的滋味吗,你知道挨打的滋味吗??”
“今天我让你来体验体验我的生活,娇气的废物小姐!有钱人家的臭小孩!”
……
“热烈恭喜我们的河笙小姐账户余额达到五千万,热烈恭喜我们的河笙小姐坚强地通过了梅小姐的考验……”河笙一睁眼,耳边又传来了一阵狂热的喝彩,她依稀觉得这个场面在自己的梦境中不止出现过一次,仿佛是一出戏剧一般,她清晰记得在场演员的每一句台词。
“河笙,我们的理财应允程序因为不可抗力临时关闭,我为了确保自己不食言先将账户余额兑换成一部分实物留给你,你且放宽心等我的消息。”河笙再一睁眼,她眼前又出现了梅小姐留下的那封信,卫生间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音,河笙听到这声音不禁后背一紧。
河笙的生命里这两出戏剧如同日出日落般周而复始的上演,她不知自己人在哪里,她不知今天是何年何月,她不知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河笙的脑子渐渐像进了泥水似的混浊不清,她觉得自己仿若陷入一个为期七天的死循环,这个循环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一辈子无法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