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为什么你爸爸晚上不在家的时候,你妈妈会和那么多不同的男人睡觉,我想不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难道你妈妈没有男人会死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他们躲在被窝里玩游戏吧。”阿行一边摆弄手里的胶卷相机一边回复热柯。
“那就拜托你有机会帮我问问你妈妈吧,我都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还是得不到问题的答案。”热柯一本正经地拜托身旁马上就要过六岁生日的阿行。
“包在我身上。”阿行很讲义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热柯下一次与阿行再见面时惊讶地发现那孩子已经成为了哑巴,那个脑袋里问号很多话也很密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了阴郁孩童。热柯每一次尝试再与阿行聊天那孩子都会毫无表情地远远躲到一边,如果被热柯纠缠得烦了那孩子便会弯腰从地上捡石子扔她,或是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弹弓吓唬她。
魏如愿那个名叫江克柔的大女儿总是隔三差五地去药店买绷带、棉签和消毒水,药店老板说魏如愿那个疯婆子一旦感情不利就拿孩子撒气。阿行校服上总是像生了铁锈一般渗透出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那孩子每隔三两天就走路一瘸一拐,河笙也时常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光脚尖叫着逃出老宅院门。
热柯一如十几岁时那样对魏如愿的生活充满好奇,那是一个生活中充满许多戏剧色彩的奇异女人,热珂喜欢举起望远镜透过窗帘缝隙观察那女人的一举一动,她渐渐发现那个在十几岁时经常痛骂自己是变态的女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变态。
那女人在异性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匍匐在脚下的卑微姿态,她却能转身对女儿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架势。即便她的人生如此糟烂,即便她的品性如此卑劣,热柯依旧执着于做她混沌人生的旁观者,做她荒谬人生舞台的观众,她的许多重要人生画面都被热柯用相机隐秘记录,这便是单身三十八年的热柯长达二十年的单线头爱情。
第60章 chapter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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