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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黑狗怎么没咬死她?咬死她也算是为民除害!”魏如愿咬牙切齿地穿上江克柔递来的拖鞋。
“我看你醉得不轻,扶你到床上休息吧。”江克柔与月隐一左一右将魏如愿扶到她的卧房,魏如愿十几分钟后开始一边打鼾一边说梦话。
母亲的梦话一向里都是她的前夫与历任,她总是在梦中很委屈地问他们为什么不爱她,问他们为什么会抛弃她,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头,问他们会不会来找她,母亲世界里的每一件烦恼通常都与爱情有关。
“月隐,可不可以带我去青花江兜兜风。”江克柔披上外套与月隐一起出门,每每照顾酒醉的母亲后她总是想找个有风的地方清静清静。
“当然,我们走吧。”月隐在这种时候也想好好陪一陪江克柔。
傍晚的青花江边石阶上稀稀落落地坐着几对学生和情侣,落日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那些被风吹皱的涟漪好似江克柔心中细碎的烦乱。
“克柔,你那会儿为什么不劝劝阿姨呢?我想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一定很伤心。”月隐朝江面掷了颗小石子。
“妈妈对我哭诉挨打的那会儿,我突然想到从前妈妈打阿行的场景。月隐,我妈妈当初对阿行下手实在太狠了,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相信阿行一早就没了命。
今天轮到她被阿行打了,我好像做不到怜悯她,我好像看到母亲当年亲手埋下来的种子,如今一天天生长到足以反噬她,所以,月隐,我爱妈妈这毫无疑问,但我并不想安慰她。”江克柔如实对月隐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