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跪在神像前无所求的人。”白凌羽一边俯身拍打沾染尘灰的大衣下摆一边若有所思地慨叹。
白凌羽夫妇随后去后院找住持商量十月份修缮白鹿寺事宜,何千舟一个人漫步在白鹿镇年久失修的古老寺院,她希望能在这里再次遇到小唢呐匠阿行。何千舟今天口袋里多揣了一些现金,她想给阿行补足一整个乐队的唢呐酬金,或者更多……何千舟不知为何在心底燃起了一种想为阿行大肆花钱的渴望,她甚至自己都对自己的这个怪异念头感到困惑不解。
何千舟一家三口在白鹿寺吃过简单素餐之后一同下山,父亲一路哎哟哎哟地扶着腰抱怨山路陡峭体力不支,白凌羽一脸不耐烦地责怪他平时只顾享乐疏于锻炼,父亲好似办事不力的下属一样耷拉着脑袋接受上司的埋怨。他极少敢反驳妻子,毕竟他是当初收了女方家巨额彩礼的上门女婿,亲戚、朋友、同学们虽然平日里都称呼女儿为何千舟,可女儿的户口本上却实打实地写着白千舟。
“谁家的丑狗。”父亲骂骂咧咧地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栓在树下的一条黑狗,他急需发泄,老婆女儿都得罪不起,那么发泄对象便只能是路边这条黑狗,谁让它命运不济,偏偏被主人发配到此地。
那条黑狗被石头砸到脑袋嗷呜一声挣脱开绳子冲向父亲,父亲在慌乱之中将何千舟向前一推便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远,那条黑狗呲牙瞪眼扑过来死命地叼住何千舟小腿。
白凌羽尖叫着从脚底下捡起一个木棍卯足全力抽打黑狗,可她越是用力抽打黑狗,它便越是不肯松口。那当口一道鬼魅似的黑影从何千舟背后树林里窜出,只见那人利落地用衬衫蒙住黑狗眼睛,死死绞住它脖颈,密集的拳头几乎将黑狗鼻子掀翻,黑狗这才缓缓张开嘴巴一头栽倒在何千舟脚底。
白鹿镇阴霾的天空飘洒起一阵银针般的细雨,阿行紧闭着嘴唇背着何千舟穿梭在蜿蜒的山路,她骨骼分明的脊背硌得何千舟身体生疼,额头滴落下来的汗洇湿了何千舟手掌。
阿行起起伏伏的气喘声犹如敲门一般拍打着何千舟耳膜,那孩子的肺里仿若有一群小人在一边敲着铜锣一边扯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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