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或许她本该有这个机会,只是结婚过早害了她。
魏如愿恨自己每一段短促的婚姻,恨她在每一段婚姻中留下的产物,魏如愿恨她们,每一个女儿她都恨,魏如愿认为是三个女儿牵绊了她人生旅途的潇洒脚步,她的人生本该风风光光被人呵护,何须沦落到今天这般卑微地步。
“如果没有你们这些累赘,我一定会度过很好的一生,如果没有你们这些累赘,我或许此刻正在与爱人在欧洲旅行,我当初一定是脑袋抽筋儿才决定生下你们,女人呀,好可悲,我魏如愿居然可悲到要用一生来为自己年轻时的错误买单。”魏如愿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把头埋进沙发哭泣。
“那你现在走吧,我们这个家里有你没你都不会有任何区别。我们从前确实是你的累赘,但现在不是,现在你是我们的累赘!魏如愿,你才三十八岁就已经活成女儿们的累赘,你不觉得羞耻吗?”河笙披着湿哒哒的浴巾站在门口呵斥哭泣的母亲。
“河笙,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他妈的也想像阿行一样变成哑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原本瘫软成泥的母亲一个鲤鱼打挺扑向二女儿河笙,河笙白净的脸上一瞬留下五条鲜红的血指印。
“妈,你别打妹妹。”江克柔飞奔过来把吸附在河笙身上的母亲强硬剥离,母亲既像是一团长着吸盘的软体海洋动物,又像是一条泥水里令人作呕的吸血水蛭。
“江克柔,你也不站在我这边?”母亲双手抱头瘫坐在地毯。
“妈妈,我们是一家人,我现在已经不想在家人之间站队。”江克柔试图把母亲从地毯扶上沙发,母亲愤怒地甩开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