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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闭着眼睛装睡了。”南旗压抑着内心对徐思怡的心疼,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静自然。
“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我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我一个单身母亲你要我如何生活?你要我如何好好养育幼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根本就不懂得生活!”许思怡崩溃的哭泣声似鼓槌一般一下一下敲打南旗的心。
那一刻南旗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十一岁时攥着二十块纸币站在许伯汉家楼下的那个无助少女,那天陈白羽似个泼妇一般叼着烟卷将自己的衣服、书包、学生证、铅笔盒一件一件扔出五楼窗口,南旗心中对亲情的最后一丝留恋就在那一刻被刀子般凛冽的秋风斩断。
“你和幼幼住到我这里来吧,最起码要先安顿下来,工作我也可以帮你找,我说到做到,你觉得依靠我对幼幼比较好,还是继续依靠那个渣子会比较好?你的人生,你来选择。
如果你选择我这边,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风雨不误我去接你。
如果你选择那个渣子,那以后是死是活你都不要联系我,你自食其果。”南旗讲完最后一句便硬着心肠挂断电话。
窗外猖狂的北风卷走地面上的雪粒与沙尘,院子里的景观树宛如摘掉棉帽子一般露出光秃秃的枝干,陆城雪季结束的冬日竟如此萧瑟。
“南旗,要不要喝一点酒?”简医生声音在背后响起,南旗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窗前站了许久。
“嗯。”南旗转身接过简含递过来的透明玻璃酒杯。
“简医生,你人生中有过无助的时候吗?”南旗低头晃动杯子中的液体缓缓开口。
“我无助的时候有很多呢,年幼时母亲出走的时候,少年时小书与我断交的时候,十七岁身处异国找不到归属感的时候,两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回国后发现我所涉及的医学领域数年以来在国内得不到重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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