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旗闻言略微向后一倚身体陷入柔软舒适的沙发里。
“既然都下决心决定休假了为什么又要后悔呢?”董延年摆弄着手中的钢笔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等待南旗答话。
“一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怎么可以毫无负担地放任自己休假这么久,董伯伯,这个长假对我来说实在太奢侈了。”南旗扭头看着窗外目光中流露出几许苦痛。
“你钟叔叔两年前曾来我这里看过病,但凡该做的检查在省医院都做过了,可是什么病都查不出。
你钟叔叔只说是平时觉得累,头脑累、身体累、心累,哪儿哪儿都累,我当时根据你钟叔叔身体状况给他开了调理的药,可你母亲说你钟叔叔只是吃了两三副就彻底忘在一边。
我劝你钟叔叔别再每晚熬夜到天明,一天下来就睡那么三两个小时,可你钟叔叔偏偏不信,还老是张口闭口跟我讲什么萧红的名言‘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人不能逆天而行,否则因果不会轻饶你,年轻人透支健康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董延庆低头摘下老花镜叹了口气。
南旗听到钟叔叔的名字忽然泄了气不再坚持,母亲陈白羽是南旗在这个世界上未尽的责任,照顾郁树亦是钟叔叔一声落锤判决的无期徒刑,现下的自己似乎并无挥霍革命本钱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