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年小书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重创中途辍学了一年,钟叔叔和父亲商议之后决定把我介绍给小书认识,当然这种认识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相识,而是作为互通邮件的笔友,那时小书基本完全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不见任何人,不接任何电话,每日只有书籍为伴,于是我便在两个长辈的安排之下背负着救赎的责任出现在小书的生活中。”简医生起身接过南旗双手递来的黑釉茶盏,挽起袖口眯眼轻轻饮了一小口,风轻云淡地为南旗讲述起郁树的旧日之事。
“简医生,所谓精神上极大的重创是指什么呢?”南旗如同老猎手一般锐利而迅速地瞄准简医生话语中的最关键点,一语命中靶心,之后又似个好奇心满满的孩子般迫不及待地等待简医生解答。
“所谓精神上极大的重创是指那年小书被寄养家庭主动放弃,寄养家庭的父母打电话给家庭寄养服务机构要求解除寄养协议退回小书,事发之后工作人员在中间反复调解无果,最后小书只好被重新退还给家庭寄养服务机构。”简医生口中所讲的每一个字都似从天而降的陨石一般击中在南旗心上。
如果当年自己在饭桌上同意钟叔叔收养郁树的请求现在又会如何呢?
那个怪胎成长为今天这副不容于世的样子恐怕也和自己当年自私的决定有着绝对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