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南旗尚有良心懂得用克制物欲来惩罚自己内心中暗藏着的坏,因为心中始终觉得对钟叔叔有愧,南旗便坚持不允许自己放纵物欲随便花钱,无论班里别的同学购买什么名牌或是什么稀罕物件,南旗即使心动也会硬忍着绝不无限度宠着自己,即便钟叔叔给的零花钱十分充裕。
大一南旗开始勤工俭学赚学费以及生活费不再花钟正明一分钱,用廉价手机,买二手电器,租住鱼龙混杂的劣质自建房,可是后来呢?后来的自己还不是抵不过物质的诱惑丝毫不带任何犹豫地欣欣然接受了钟叔叔留下的景阳路36号宅院?
那日夏律师当着一众人的面念出景阳路36号院归于自己所有那一刻,南旗当下便丢掉了旧日里曾经所有的坚持,既然钟叔叔已经撒手人寰,那就让什么自我惩罚、什么抑制物欲统统见鬼去吧,拥有一栋房子的强烈归属感一瞬战胜了一切。
“三十九度八,降下来一点。”医院里面容姣好的护士取出体温计报出郁树当下的体温。
郁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仰头望着悬挂在头顶的透明输液瓶,瓶中液体每滴落一滴便在嘴里念叨一句。
南旗见状满心好奇地放下手机凑过去细听,原来那人口中一直重复念着的竟是“骗子”二字。
“你说谁是骗子?”南旗憋着笑问一脸生无可恋的郁树。
“你是骗子,你跟我说不用吊水打针,只是来拿些口服药。”郁树闻声低下头气恼地盯着手背后埋着的输液针。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骗子?你又何尝不是?不知是哪个家伙早上说自己在陆城没有任何朋友来着?可刚刚那个简医生又算什么?”南旗站在一旁毫不相让地反驳。
“简医生?简医生严格说来算不得我的朋友,很多年前我在简含父亲简致远大夫的科室里长期就医,我们因此间接相识但并不相熟。”郁树思虑了几秒一本正经地对南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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