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寄养……寄养……寄养……
南旗紧蹙着眉头微闭上泛红的双眼,顷刻间,旧时之事如同潮水掀起巨浪,不停拍打着记忆的海岸。
第 8 章 恶意
大概十年前年仅十一岁的南旗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搬迁,那段路程似乎是一段命运由高至低的抛物线,正值壮年的父亲南林突发病症去世后,正室一股脑收回了母亲陈白羽与一众小妾的房子、汽车,陈白羽母女二人的生活水平瞬时一落千丈。
过惯了优越生活的陈白羽早已失去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三个月后为了维持生计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陆城一名脾气暴躁的公交车司机许伯汉,那男人虽高大肥胖、不修边幅生得一副粗鄙莽汉模样,但却并未沾染城中莽汉那许多恶习,不抽烟、不喝酒,不对家中女人动粗,工资悉数上交。
许伯汉人生最大的乐趣有三:一是买彩票,每天一注为上限,仅花费两元;二是备一壶茶水、花生瓜子若干,窝在家中沙发上彻夜看足球赛、战争片;三是钟爱在彩票中奖时同陈白羽亲近,奖金大至二百元小至两元。
那日傍晚陈白羽与一众姊妹聚会归来,整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南旗吃力地将满身酒气的陈白羽扶上双人床,安置妥当后洗个了澡回卧房休息。
夜里十点半防盗门被钥匙咔嚓一声拧开,南旗在半睡半醒间听到男人穿过客厅去洗漱,十一点电视里传来足球解说员亢奋的喝彩,一两点时南旗听到卧室锁孔转动的声音,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南旗床尾,粗糙手掌反复摩挲着着南旗细瘦的脚踝。
“妈妈,你带我离开好不好,许伯伯昨晚进房间摸我的脚踝。”隔日男人上班后南旗焦躁地拽着陈白羽手臂请求。
“伯汉给你吃,给你喝,你让他碰你一下怎么了?何况他又没把你真的怎么样?我现在要是带着你离开,你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你希望咱们娘俩双双饿死在街头?南旗,今时不同往日,你寄人篱下,得忍。”陈白羽一边对着梳妆台前的椭圆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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