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叔遗嘱当中所有受益人的身份信息都很明确,唯有这个名叫郁树的老先生,名字后面只写着一串邮件地址,着实令人费解。
甥女南旗:
闻钟先生辞世,甚为感慨。
近日眼疾复发,身体欠佳,久未动笔,故此迟迟回复,望海涵。
如无意外将于明日下午到贵宅登门拜访,若有不便,烦请相告。
敬请礼安郁树
三日之后南旗电脑屏幕上弹出一封来自郁老先生的邮件,南旗看过邮件内容之后匆忙翻找出已经被归置到地下室中的茶具,又备了些干果及茶点准备明日摆放在底层新添置的茶几上。
郁老先生:
惠函敬悉,这几日正值休假,闲来无事,欢迎随时来访。
谨祝康安钟南旗
南旗妥善布置好房中的一切之后伏在写字桌前给郁老先生发去一封回信,随后手捧一本古代人物传记一直翻到困意来袭。
那晚南旗梦到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学者出现在景阳路36号院门前,老者驻足后缓慢地抬起眼角向宅院深处望上一望,随即便耷拉起那张沟壑纵横的沧桑面庞,弓着腰深一脚浅一脚颤颤巍巍地挪进客厅。
南旗见郁老爷子如约到访立即起身上前迎接,周到礼貌地伴在一旁,体贴热情地嘘寒问暖,而老者却对南旗殷切的招待全然视而不见。
老者颇有仪式感地摆正白衬衫领子前的深红色天鹅绒领结,一路拖着沉重脚步一点点挪动到占据满面墙壁的书架前,打口袋里掏出一柄长度半尺有余的军绿色放大镜忘我地钻研书目。
大概三刻钟过去进屋后一直缄口不言的老人情绪像一壶被烧开的热水般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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