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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齐大娘子眉间微蹙,拉住她的手,道:“池哥儿出身特别,分明就是硬塞给你的。”
孙蕙苦笑,摇摇头,道:“我自然晓得主君心里觉得这孩子是个累赘,但六郎着实可怜,我于心不忍,反正是用府里的钱好生养着,也累不着我。”
“可他到底是张家的孩子,还能苦着他?”
“这事也奇怪,我初到张府时,府里就有好几个孩子,便觉得主君好似格外讨厌六郎,平日里不理不睬,若是见面必有一番奚落。”
齐大娘子皱起眉,叹道:“稚子何辜?”
孙蕙难过道:“六郎那孩子性子软弱,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带着一身伤回来,索性我就常带他出府,免得被他那些兄弟盯上当出气筒。”
“同一屋檐下竟有这种事?”齐大娘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