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过回廊,来到书房门口,沈锦先他们一步,走进书房。
就在沈钰也准备踏入书房时,沈述才对她轻声道:“实在对不住,让三妹妹受委屈了。”
沈钰没想过要拂了长兄的面,缓缓摇头,嘴角含笑:“兄长不必在意,都是自家姐妹,我不会心怀芥蒂。”
沈述并不意外,和她一同进入书房。
沈远道见三个孩子都到齐了,便将手里的信件和账本一同拿给他们。
沈述看了两眼,便明白用意:“田庄管事今年六十,在云烟村守着田地数十年,此次写信也是请示父亲,想回老家安享晚年。”
沈远道点头,“这事本是理所当然,只是......”
沈述接过他的话,缓缓道:“只是账本有好几处纰漏,管事年迈,不好在这节骨眼问他,免得旧人寒心。”
沈远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长子,但沈锦听懂后,心直口快:“这有何不可?这处田庄本是母亲名下的嫁妆,虽说母亲已过世好几年,但管事一直跟随母亲,就算拿着账本问他,他还能有二心不成?”
这时沈远道和沈述没答应,但也不反驳。
沈钰本想置身事外,毕竟这处田庄与她没有干系,但既然被喊到书房,自然有她的用处。
她看着账本上的数目,粮食和银子逐年减少,道:“我想父亲并不担心管事有二心,而是这几年田庄无人经管,只叫管事看管,照例租给农户,每年收租即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人钻漏子。”
沈锦不解:“什么漏子?”
沈远道和沈述也看着她。
沈钰慢慢说出心中猜想:“譬如有人收两份租金,但只上交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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