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你也不愿意等。”与其说是控诉,倒不如说徐仲九的自言自语,“你明明知道我真心想做点事,难得遇到沈县长这样的。就算我坏到家,也佩服他是条好汉,他是真正考虑民生的人。”
明芝始终没有声音,就在他以为她会沉默到底时,她才开了口,“不这么做,过两年你真的会带我走?”
他不说话了。
第二天天擦亮的时候明芝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徐仲九的怀抱中。如同保护婴儿般,他从背后把她拥在怀中,一手护着她的额头,一手抱在她肩上。他温热和缓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昨晚的火堆还有一小半在燃烧,山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明芝睫毛上凝了露水,沉重得一眨一扑悉。然而她的心情很平静,有种做决定后的轻松,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欠的总要还,不如趁自己还得起的时候做。
下午,五个人跌跌撞撞翻过又一个山头,总算到了有人的地方。
徐仲九找到村里的锁匠砸开锁链。明芝就在旁边,但没有阻拦。
磨破的地方有些化脓,红白紫青,堪称五彩斑斓。徐仲九弄了一大碗温盐水,找了块干净的布细细擦拭,再往伤口上倒些洋油灯里的洋油,包扎好就当治疗。
三个卫兵在村长那里磨了半天嘴皮子,没使不出狠劲,结果什么帮助也没得到,恹恹地回来。
这在徐仲九的意料中,他心道真是没用的家伙,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烧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