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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雪目送他们离开后,才用灵力将柳二的祟体托起来,轻声对他道:他所言真假还有方法验证,你且等一等。
柳非血泪未干:江雪,你向来聪明,你帮帮我。
楼依依也红着眼眶,楼映台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顾江雪方才已经留了后招。
别说柳二,就连楼依依也没发现。
唯独顾江雪和楼映台心有灵犀,他们静静望着彼此,眼底都是翻涌的化不开的墨。
他们想到了同一种可能,一种毛骨悚然的可能。
*
薛家的云舟在回程途中行到一半,薛风竹正支颐着半边面颊假寐,忽的开口:改道,去隐庄。
长老一愣:可是
薛风竹睁眼,冷冷道:没有可是。
长老深深低下头去:是,少主。
薛风竹放下了撑着面颊的手臂,收敛了大开大合的坐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突然就不像薛风竹,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云舟在隐庄落下,这里说是庄,在深山野林,了无人烟,枯草藤蔓爬满墙壁,一副破败死寂的样。
从外面怎么看,都荒废多年。
任谁也想不到,这里还有人。
少主薛风竹从云舟上走下,来到隐庄最深处,推开一扇木门,在吱呀声里靠近了屋中的人影。
那人躺在床榻上,只着一件里衣,面色苍白,墨发披散,无力瘦弱的四肢被镣铐缩在床头,他能行动的范围只有床榻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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