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套上编织袋,挂在墙上。
床铺只剩下木板,木板上还放着罗正军的军大衣。
她茫然的看了一会,然后拿出武装带,用十字花把军大衣叠好,绑好。
她的力气没有罗正军那么大,绑好了还跟小棉被似的鼓鼓囊囊。
深吸一口气,她一手夹起军大衣,一手拎起旅行包,朝门口走去。
在路过穿衣镜的时候,扭头看了自己一眼。
她脸色苍白,头发高高扎起,露出两只微微冻红的耳朵。身上穿的是陈邵阳买的羽绒服,很修身很贴身,里面只能穿一件保暖内衣和一件羊毛衫。但因为用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白鹅绒,穿在身上又轻又暖。
羽绒衣时尚,可她一手夹着军大衣,一手拎着旅行袋,看起来还是挺有农民工回家过年的气氛。
只是她连农民工都不如,人家至少还能回家过年,她是无家可归。
把险些要掉出来的眼泪硬逼回去,她毅然决然的扭头,仰着脑袋走出宿舍。
楼下舍监阿姨没想到宿舍楼里竟然还有人没走,不由多看她一眼。阿姨也知道这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离异,都不要她,不是孤儿,形同孤儿。
唉,这人世间,说不尽的苦难,数不尽的凄惨。
花梨如同一根小小的标枪,挑着两件行李,一路挺进,硬邦邦的走出了校门。
到了门口,她四下张望,想要叫辆车去车站,结果听见有人喊她。
“花梨!”
她抬起头,看见街对面,漆黑的悍马,高大的身影,挥动的手臂。副驾驶里,微笑的脸庞,亮闪闪的眼镜。
她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