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实习生怯怯地看了眼一年前跟着小岑总光荣高升的夏总助,对着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看我干嘛?”
夏令薇装聋作哑地抱着文件夹经过,仿佛没听见那道不停震动的铃声, “岑总嘱咐过,凡是林夫人的来电一律不接, 岑先生也是一样。”
她拍了拍实习生的肩膀,温柔地抿出一抹笑来。
去年这个时候, 她的顶头上司岑宴秋带着包含她在内的几十位诚瑞员工重返总部, 与此同时, 在生意场叱咤风云大半辈子的岑沛铨正式宣布退居幕后,中高层经历两次大换血,集团上下几乎焕然一新。
唯岑沛铨马首是瞻的老部下声泪俱下,控诉岑宴秋翻脸不认人, 扬言要找岑沛铨讨个说法。
那段时间夏令薇左手拉着一个想跳楼的副总,右手拽着一个捶胸顿足的总经, 太阳穴鼓鼓弹跳,像脑子里弹了首幻想即兴曲。
最后闹到岑宴秋办公室, 罪魁祸首盯着电脑屏幕, 端起手边的马克杯,语气平平:“父亲正在斯洛文尼亚疗养,二位实在想见, 我现在就可以让夏总助订两张往返机票, 亲自送你们上路。”
五年一晃而过, 岑宴秋的五官彻底长开, 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句“活脱脱的林景宜和岑沛铨的结合体”。
他音质偏冷,尽管话里没带丝毫情绪,在旁人耳中却跟威胁没什么不同。
也许是被上路这两个字唬住, 那两人真以为岑宴秋准备对他们下手,于是战战兢兢地相互递着台阶,离开时脚底抹油似的,走得飞快。
岑宴秋晚上有一场私人邀约,夏令薇把今天用到的文件出来,亲自跑了趟顶层。
董事长办公室翻新过一回,但变动不大,只是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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