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的人影终于有所反应,岑宴秋一口水没喝,嗓音哑得像堵了沙砾,断断续续道:“你们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狄琛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林景宜尖锐地质问,“你为了他,宁愿绝食,宁愿反抗我们到这种地步吗?”
她实在不解岑宴秋,或者说,从来没有真正读懂他的想法过。
“您当初不也是这样吗?”
岑宴秋突然站了起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面色黯淡难看:“为了继续当音乐剧演员,您也和他抗争过,为了不嫁进岑家,您也反抗过外公外婆不是吗?”
林景宜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喃喃说:“你怎么知道……”
“是唱音乐剧快乐,还是做‘岑太太’快乐?”
岑宴秋一步步逼近,语调加重道:“音乐剧之于您,就像狄琛之于我。逼一个人放弃他喜欢的事物,不亚于让他去死。”
“这不一样!”
“岑宴秋,我和你爸爸的婚姻对两家来说是合作,是互惠双赢,除了嫁给你父亲,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她深呼一口气,说,“家庭本就建立在牺牲之上,我并不为此感到遗憾。”
“既然如此,我出生的第一年,你又为什么把我送到小姨那里,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如果真的不后悔、不难过,你的产后抑郁症,你倾注在岑宴知身上、从不愿多分我一点的眼神又从何而来?
岑宴秋看她的眼神透着轻微的痛苦,就好似有人在用刀子一片片地剜着他的肉。
“我八岁那年被绑匪劫持到玉临郊区的环山公路上,在那呆了整整三天,我以为自己要结束在那个地方。被救出来以后父亲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经过,因为你怀着岑宴知,他怕你惊吓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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