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出租开往的目的地是一家位置偏僻的三甲医院,离市中心很远,在另一个区。
风吹进车窗,他半边脸冷冰冰的,脑子里也一团乱麻。
这么多不同寻常的征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狄琛眼眶里荡着眼泪,却没有一点想哭的意思,只是身体在麻木地做出一些反应而已。
他想起那只叫核桃的狸花,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那些迟来的情绪将他整个人淹没,他快要溺亡这股剧烈的浪潮里。
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大概是狄琛无声哭得很惨,他没敢开口打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狄琛下车才小心谨慎地劝说,年轻人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心态要放平。
狄琛在医院大门口站了五分钟,过后,他调转脚步走进街对面的一家大药房,问店员拿了一根验孕棒。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漫长到狄琛几乎又快睡过去了。
他站在厕所隔间,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什么也不想地数着时间。
生命是脆弱的,任何种群在大自然的环境中都像一粒渺小的尘埃,随时随地有可能逝去,被吹散、被打乱、被伤害。
当他看到结果的那一刹那,那种反胃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寒意从脚底慢慢蔓延到手心,好像有一根绳索把他牢牢捆住,将他困在玉临,困在这个他不愿久留的地方。
狄琛比平常晚一个小时到家,早一点晚一点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岑宴秋不在,家里就他和lucy一人一狗。
但今天是特例。
他在玄关换完鞋,走进客厅,岑宴秋坐在沙发正中间,抱着靠枕仰头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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