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床上的恨和讨厌,大多时候被归类于打情骂俏和欲拒还迎,并没有发挥原本的意思。
一觉睡到午后。
狄琛的生物钟有史以来第一次失灵,迷蒙地睁开眼,下半身好似出了车祸,半身不遂地瘫软在床上,动一下浑身疼。
他缓了好一阵,踩着拖鞋下床找岑宴秋,整个房间都没他的影子。
半个小时后,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想到附近买点吃的垫一垫空虚饥饿的胃。
电梯下到一楼,迎面撞上找了半天的人。
岑宴秋脖子围着一条战马标的格纹围巾,黑白灰三色,衬出一双明锐锋利的眉眼。
他侧身走进电梯厢,按了楼层,顺手把热腾腾的豆浆汤粉递给狄琛,皱着眉:“近七天萃兴楼停了配送服务,报我的名字都不行,说主厨回新加坡陪家人过年。”
“路面就剩一家早餐店还开门,排了一个小时。”
岑宴秋眼神倨傲:“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包子豆浆,汤粉油条吗?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狄琛拎着塑料袋,汤粉一点没撒,豆浆也是烫的,旁边插着一根吸管。
房卡在门锁的感应区域刷了一下,进门正对着书桌,桌腿靠着狄琛的书包和今早张叔送来的洗漱用品。
被子狄琛来不及叠,散乱地揉成一团,堆在两个枕头旁边。
一家廉价便捷酒店的标准间,岑宴秋滞在玄关,竟然诡异地体察出几分温馨的气息。
狄琛把米粉搅散开,迟疑片刻,转头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分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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