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些话……我为你做的这些事,难道会害了你不成?你是我和你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板上钉钉的唯一继承人,以后岑家、鼎诚,哪一个不是你的?你要当着岑家所有人,当着股东的面说你喜欢男人,说你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吗!”
“有什么不可以?* ”
“这是你的责任!”
两个人都压着声音,岑宴秋自嘲地笑了笑,“是,责任。”
他拧着眉说:“往后的人生,我必须像你跟爸那样,按部就班地和一个合适的人选联姻,哪怕我压根不认识她、不了解她。为了家族利益,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十九年前你不应该生下我,或者十一年前我就该死在环——”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岑宴秋侧脸浮起五道指印。
他被抽得微微偏头,须臾,林景宜张了张嘴,愧疚地想伸手碰碰岑宴秋嘴角的伤,但被他躲了过去。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说出当年的事了。
岑宴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八岁的时候,张叔把他从海岛接回来,他也是这样站在林景宜面前。
但她没有察觉到半分异样,甚至没有过问他几个月去了哪里。
皱巴巴的婴儿被他们众星捧月地抱在怀里,岑宴知很幸运,生在林景宜和岑沛铨最相爱的时期,家族责任、公司利益与他无关,前路的一切危险,都由他的哥哥一人承担。
被困在环山公路的每一个夜晚,他总是绝望地想,自己会不会撑不过明天。
腹部被重击的地方犹如火烧,因为饥饿,胃里一阵阵反着酸水,五脏六腑也仿佛压缩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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