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玉的作品。”
一进包厢, 钟小姐明里暗里看了岑宴秋好几眼。她在国内读书的那几年, 和岑宴秋同校不同班, 这位岑氏继承人性格有多傲慢冷淡,她打小便深有体会,没想到长大以后反而有所收敛。
这让她很是意外。
她妈起初叫她一同赴宴, 她还不乐意来着。钟思恬心中懊恼,话语夹杂几分热切:“她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新锐画家,我很欣赏她的画作。谢谢学长!”
她比岑宴秋小两岁,因为去国外念书期间跳了两级,今年才与岑宴秋同级,在伦艺读大一。
按年龄,叫“学长”也不奇怪。
岑宴秋淡淡“嗯”了一声,拇指划过屏幕,都这个点了,狄琛该不会还没起吧?
这家餐厅以蔬食为主,摆盘精致,但分量少得可怜。
他拨开餐盘边的胡椒叶,开始不情愿地反思,是不是昨晚弄太过了,导致狄琛整整一小时零五分没回他消息。
可早上出门前在微信里说要和家人吃饭,他是回了一句“好”的。
到底算生气还是没生气?
那片胡椒叶被他的餐叉从西边拨到东边,又从东边挑到正上方,叶面蹭满酱汁,萎靡不振地缩卷成一团。
跟狄琛昨晚的状况十分相似。
岑宴秋想到什么,嘴角向上翘了翘。
他不觉得那样很过分,可惜狄琛的思想太陈腐守旧,没他千分之一先进。
不光推着他的肩膀说了很多次“不要,好脏”,腿根更是差点把他脖子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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