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觉得自己实在是白操心对方。
对方不仅没有担心下面岌岌可危的局势,还在这里作壁上观,实在令他大跌眼镜。
“我可算找到你了。”说这话的却不是流浪者,而是察觉到流浪者接近的子木。
流浪者十分无语,对方这个‘找’字究竟体现在哪里了?
远处拥挤的人群忽然爆发一阵喧哗,一团人拿着家里做粗活的锄头和铁锹,终于冲破那层人群与教堂间的真空圈,将教堂外立面上才修缮好没多久的彩色玻璃窗砸碎,翻进建筑里面消失不见。
一些人跟着他们冲进去,而另一些人则踯躅着徘徊在原地。
“至冬城现在完全就是个花架子嘛。”子木忽而在旁边轻笑道。
流浪者没有反驳。
因为这是事实。
早先还只是工人,后来扩大到其它百姓的这场暴乱已经过去整整一天,除了最开始有各个街区巡逻的宪兵试图阻拦,人群后来基本都是畅通无阻。
就仿佛至冬国的士兵都死绝了一样,街上那些整日巡逻的宪兵队对付少部分民众是绰绰有余的,但一旦面对这样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们淹死的人群海潮,就有些不够看。
更何况人群里很明显有不简单的人物,他们使用着元素力,硬是没有让宪兵开出铳来。
流浪者对此倒有些猜测,纳塔前些日子已经步入最紧张的时刻,或许是为了抗衡深渊,愚人众不得不倾斜部分资源……只是这也不能完全解释至冬城里空虚至此的状况。
或许是有什么别的更重要的事,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放松对于首都的看管——却没想到真就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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