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诊

来了。”林海海看着老人的举动，这种情况她见多了，并非是人们常说的临死看到亲人，而是肺气肿的后期，患者会经常出现幻觉。她看到老人双眼迷离，神情虚无，知道老人已经进入了幻觉世界。很快，老人呼吸开始变慢，变轻，这种情况维持了半个小时，最后，老人长长呼了一口气，却再也没有再吸气。她心里有些悲痛，转过身说：“他已经去了。”一下子，屋子里的人哭声震天，有老一辈的**声说：“快跪下，送老人最后一程。”然后，老人床前黑压压跪了一地人头。林海海强忍着眼泪，背起药箱，逃离了那个让人悲伤的现场。做医生几年了，早已见尽了生离死别，但每一次都不能坦然面对，以前导师曾经说过她太感情用事，这样会是她事业的一大障碍。但是她就是无法做到冷眼面对死亡，因为她是一个和死神竞争的人。她对生命有着超强的热爱。

林海海开着车，车子驶上了高速公路往市区方向奔驰。风开始大，天上的黑云迅速聚拢，很快便遮住了半边天，时不时有雷声在头顶轰隆。闪电在天边划出漂亮的弧度，却发出骇人的光芒。林海海加快车速，汽车在狂奔着，雷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声。闪电的频率越来越急，天边闪出吓人的火蛇，几秒后，雷声震天。林海海心里开始着急，高速公路车辆开始稀少。忽然，一道横空划过的霹雳闪电，将混沌的天地映得沸沸扬扬，紧接着轰隆隆的震天雷声爆开，在公路上久久回荡。天裂巨口，暴雨如注。在轰隆中，她可以清晰地听到有冰雹打在车顶的哒哒声。她心里暗叫不好，但是在高速公路上却找不到任何避雨的地方，她只能任凭车子像脱缰的野马，没命地狂奔。

在将要到达岘港出口的地方，她忽然看见一个老妇人撑着一把破烂的伞，摇摇晃晃的站在路边。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头发贴着额头，，水沿着头发往下流，破旧的布鞋露出几只脚趾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穷人家的老太太，只是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暴雨天站在高速公路上。林海海没有多想，立刻踩了刹车，车子叽一声停在老妇人面前，林海海打开左边车门，冲老妇**喊：“快上车。“老妇人扔掉破伞，步伐颤抖地步上车。

车门一关，林海海立刻闻到一股恶臭，经验告诉她，老人身上有腐烂的伤口。她一边开车，一边打量老人，并开口询问：“老人家，你怎麽一个人在这高速公路上行走，这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老妇人嘴巴一张又一合，并不说话。她甚至一声谢谢也没有说。神情有些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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