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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谢蕴就昏睡过去,谢昭宁紧紧抱着她,鼻尖若有若无地散着清香。
她低头,鼻尖擦过谢蕴的黑发,心口一颤。
瓷白冷玉雕成的女子,清清冷冷,黑眸紧闭,似有极大的痛苦。
谢昭宁抿唇,那次她回去后也是病了一场,不仅是震惊,还有无尽的愧疚,作为谢家人,她无法面对死者妻儿。
他们相信谢家,谢家却要了他们的命。
谢昭宁也是打不起精神,眼神瞥过她海棠色领口下那抹白腻的脖颈,一瞬间,她吞了吞口水,转过头去。
马车哒哒而行,颠簸不平,谢昭宁一直将谢蕴抱得很紧,鼻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乌发。
黄昏,寻了驿馆住下,谢昭宁将人安置在床榻上,自己打地铺睡觉。
半片葱茏纱帐轻曳,朦胧灯火笼罩着谢蕴周身,乌发夺目,隐约可见瓷白肌肤。
谢昭宁睡不着,盘膝坐了起来,扬首望向锦帐内,目光如水,落在谢蕴的身上。
谢蕴吃了药睡下了,脸颊通红,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水,她忍不住起身,拿了帕子去擦拭汗水。
发了汗水就会好许多。
谢昭宁兀自地想着,突然间,谢蕴攥住她的手,她一颤,低眸去看。
谢蕴没有醒,双眉紧皱。
屋内仅二人,谢昭宁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平她的眉眼,“愁什么,总会解决的,又不是你的错。”
她也曾这样病过,在病痛与愧疚中徘徊,在黑暗中摸索不到自己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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