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谢安青说。
声音混在大雨里,虚得几乎听不见。
陈礼耳膜一扎,目色阴沉地回头,看到?谢安青抬着脸,手抓着她的裤脚,湿得像只脏兮兮的小狗——牙尖齿利,被咬一口,她的手腕跟嘴现在还疼得清楚。
陈礼攥紧安全带,冷飕飕地反问:“你说呢?”
谢安青不语。
她当然知道?陈礼要干什么。
但为什么?
陈礼没一句多余的话,直接照搬黄怀亦说在前头那句:“放心,我是主动给?自己捆这儿的,真出?什么事,不用你谢书记担责任。”
陈礼这话夹枪带棒,旧账翻得哗哗响。
刚一出?口,她就咬紧了后牙槽。
明?明?都想到?她晚上干的那些事儿可能只是被逼急了,还在这节骨眼上掰扯的什么劲儿。
她又不是明?天就死了,非得今天赶时间。
陈礼仗着谢安青现在没力气,脚往后撤了一步,扯出?裤腿,俯视着大雨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的人:“疼就乖乖在这儿等着,别逞能。”
语气中微末的妥协、安抚是陈礼从没对谁用过的。
她也没有察觉。
只是快速捏了一下指关?节,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朝谢安青的脸靠过来。
谢安青下意识偏头。
陈礼直接捏着下颌拧回来,已经在雨水的浸泡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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