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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玦当下没能理解透彻,等到晚上,他再次陪着许景屿去医院,看见好几个律师,拿出股权继承书让许景屿签字,方玦才讶异地攥紧许景屿衣摆,见证许景屿与众合集团绑定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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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到底没能撑得过当晚,或许也是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走得还算安详。
火化、迎客、出殡。
许景屿作为许家唯一继承人,忙得昏天黑地,偶有闲暇伤感之时,方玦都会第一时间抱住许景屿,安慰他,“有妈妈在那边陪爷爷呢,爷爷不会怪你的。”
送葬那天,秋高气爽,北京的天空湛蓝无垠。
墓园绿草如茵,青石铺就,肃穆的石碑上克着一个个冰冷的名字。
方玦落后一步,陪在许景屿身旁,虽然许至诚对于他的到来,丢了好几个白眼与冷言,但方玦都当没看到没听到,反正只要许景屿需要,方玦就能不顾一切地承担下四周不停打量的目光。
鞠躬、献花。
一排排许家直系、旁系亲属,以及极个别关系密切的好友,共同送爷爷下葬。
“和姐姐的墓很近,c区b区,隔着一条道。”仪式完成后,秦艺柔小声对许至诚说。
方玦听到了,墨镜背后的双眸闪烁,忙回头寻找许景屿。
“走吧。”许景屿把手搭上方玦的肩。
方玦没动。
“怎么了?”
直到许家所有人离开,远去差不多五十米后,方玦才挽上许景屿的胳膊,“你要不要顺便去和妈妈,说一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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