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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模糊了所有边界阻碍,到处漏风的薄薄屋子显得深幽,一墙之隔的茅草屋吓退了多少越来越近的犬吠声。
但门口睡着的,是最危险凶猛的大黑熊。
时有凤不知道霍刃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猜不透看不透。
看着没有危险但又处处透着危险可怕。
嬉笑怒骂他沾全,却在某些小事情上给与他距离分寸,让他安心。
时有凤一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和恶贯满盈的山匪头子是同一人,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
问不问都没结果,或者说不论他说什么,在他这里都带着猜疑。
月上高空,山间田野虫鸣簌簌,静静的细风穿过橙子树叶,带起清浅晃动声。
时有凤微微翻了个身,左半边脸压在枕头上睡疼了。
手指头勾了一百只羊,开始昏昏欲睡时,猛然惊醒——没有鼾声。
夜里死一般的寂静。
茅草屋里的霍刃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