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吶~”
时娘侧头寻去,自家男人那仿佛天塌下来不中用的样子,原本耷拉乏力的柳叶眉,霎时英挺蹙眉道,“还没死,做什么鬼哭狼嚎。”
“这个家没你,我护不住一双儿女啊。”
时爹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挥退丫鬟,而后坐在床边小凳上,揣着手拧着眉,“夫人,要不,我们冲喜吧。”
时娘扭头闭眼,半晌没出声。
或许她时家真的命途多舛,福薄多坎。
时府主脉人丁稀薄,上一代时老爷膝下只一位嫡女也就是现在的时娘。老家主纳再多妻妾也只生出女儿。倒是旁支男丁兴旺,割韭菜似的一茬茬的冒。
老家主较劲儿傲气,直接把时娘娇滴滴的名字改为“时越男”,招了上门女婿,断了旁支过继儿子的心思。
时家族老们肯定不同意,说什么招赘婿,这摆明就是引狼入室。时家家产宁愿送给外人嚯嚯都不给血脉亲人,全族乃至全城都看时家的笑话。
好在时娘自己争气,将家产铺子打理地紧紧有条蒸蒸日上。
时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时娘鞍前马后唯命是从,纵使旁人如何挑唆,心安理得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