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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意怜这些日子也时常能听到裴雁知的故事,他们说她病得瘦脱了相,这场比赛万万没有想到会搭进她的二哥,而且他们是赌上了极严重的一批货,不仅跑了许多货商,如今已经入不敷出,极为艰难。可也有人说,他们树大根深,就算是没有了这些庄户,不是还有都督庇护他们吗?
一人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如今都督都倒台了,还有谁能护着他们呀。”
“再说裴雁知的父亲贪污受贿,已经被余鸿鉴给查处了。”
“什么?余鸿鉴也是他的女婿,怎么能这么狠呢?”
“唉,早就听说他要跟裴雁知和离,一直没成,不知道是不是要旁敲侧击啊。”
傅意怜知道,这些说不定都是做给她看的。当然,也可能不是,她不认为自己在余鸿鉴心中有那么多的分量。就好比说,今日余暄妍来闹的这一场。
自从被赶出了傅家,余暄妍就一病不起。傅淮安初初倒是时常去看她,日子久了,去的次数也少了。他是不敢搬出傅家的,毕竟除了这里,他也没地方住。
余暄妍寒了心,一开始拼力要傅意怜吃亏,后来在病榻上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被她欺负得垂头丧气,去的去,散的散。
尤其是哥哥,白莲教的事,她向来是支持的。怎知傅意怜横插一杠子。余暄妍拼尽一口气,叫来夏莲,气若游丝问道:“夏莲,你是不是我的好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