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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色彩浅淡而昏沉的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视角是从灰棕色的高台上向下看,台下一片人头,直直朝向台上,脸上没有五官,一片空白。
除了那个人。
女孩看向台上,满面泪痕。她双手合十,嘴唇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眼前闪过这个画面的时候,它也是灰蒙蒙的。”林溪桥说,“所以我干脆原模原样地画下来了,也没有调色。”
安鱼信看着林溪桥的脸,半边脸隐匿在暗色中,似乎看起来也有点难过。
她张张嘴,本能地想安慰几句什么,话至嘴边才想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可安慰的,于是原本的“没关系”拐了道弯,从嘴边流出来。
“你先去吹头吧。”安鱼信说,“晚上湿气重,头发还是早点吹干比较好。”
林溪桥朝她面上盯了半晌,忽地笑了,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安鱼信笑而不语,推着她去拿吹风机,又问要不要帮她吹头。林溪桥垂眸想了会儿,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