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疯跑。
安鱼信蹿上床, 隔着被子坐到了林溪桥腿上,双臂挂上她的肩, 头向前沉去。
她的唇擦过了林溪桥的耳尖,蓦地感觉到身下人颤了颤, 便起了坏心, 抬起头,亲了亲林溪桥的耳垂。
都说人耳朵上的毛细血管较少, 无论何时总是冰凉一片, 她却感觉那耳垂在燃烧, 像是寒冬木屋内的壁炉,热得发烫。
林溪桥这回货真价实地抖了下。
“老师。”安鱼信笑了, “您的耳垂似乎很敏感。”
她直起身, 对上了林溪桥微眯的桃花眼。
那双眼不带笑意的时候仍给人一种有情的错觉, 微眯之时情绪更甚, 像是宇宙中游荡着的吸进了世间万物的黑洞, 深不见底, 神秘而迷人。
林溪桥不说话,只是把手从她背后拿下,慢慢覆上了她的腰。
安鱼信直接一个激灵, 差点跳起来。
“你的腰也很敏感呢。”林溪桥轻笑, “似乎比我更敏感一点。”
安鱼信干笑了两下, 重新把头枕到林溪桥的肩上。霎时林溪桥体内一切的动静都隔着血肉骨骼一张一翕地渡来,安鱼信听着那砰砰的击鼓似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它振到了同一频率。
似是骨血相融。
窗外鸟雀仍旧活跃,叽叽喳喳的叫声被双层玻璃过滤掉一大半,摇摆着漏进极轻的响动。
她们抱了很久。
像是要补回过去两年的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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