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里面算什么。”
李付笑笑:“你也算半个家人了,林老师经常提起你呢,把你当孩子养似的。”
安鱼信一滞,心道果然如此。
她拼命想从情绪中翻找出点欣喜,却惊恐地找不到半分积极的感念,只余些许失落,不清不楚地飘着。
日落西山暮,方知天下空。
她看着林溪桥从办公室里款款走出,立在自己面前,温声问要不要载自己一起走。
如果是母爱的话……
她并不愿麻烦自己的父母,平常非急事也不会找他们。
正如这次生日,他们似乎忘了,但忘了也就忘了吧,自己平时已经麻烦他们够多了。
林老师和她甚至没有血缘关系,但她近段日子似乎被照顾得有些得意忘形,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自己在林老师面前甚至比在父母面前更加不客气。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总是恬不知耻地麻烦外人。
于是安鱼信笑了笑:“不用了林老师,我有些困,想自己走回去清醒清醒呢。”
林溪桥挑眉:“困了就坐我车,到家就睡,有什么不好。”
安鱼信不说话,低头看着林溪桥的袖子,忽地想抬手扯一扯。
片刻后又倏然回神蜷起了手指,只是摇摇头。
——
回到家中卸下书包,换上睡衣,又冲到阳台吹了些风,安鱼信感觉终于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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