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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濑和音将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距离再拉近一些,将佐久早无意识中半挡在她身前的情况调换了个个,仰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人,认真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他的。”自她下决心加入排球部以后,这里就是她高中三年的社团归宿不会变了。
太平静了,加藤想。
仿佛她说的只是「人会长大的」、「人需要氧气」这种理所当然到无需辩驳的事实。
他啧啧摇了摇头,就像看着什么不懂事胡闹着要多吃一颗糖的小孩子,高高在上带着怜悯,“她以前也这么说过。”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好结果的女孩最后不还是草草收场。
“那不是一件对的事,所以没必要去做,也不值得。”
加藤欣赏着佐久早皱着眉头的无言以对,却又不满足于此。他多想狠狠撕下这张宛若粘上去的表情面具,看他露出半分悔恨。哪怕是迟来已久被时光酿造出来的一点出于怀旧原因的情绪都好。
可佐久早圣臣没有,恶劣地一如既往。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人抢了先。
那个女孩不笑的时候是冷的,加藤想起儿时在乡下冬野,天空中燃烧着粗糙的星星,星光漠视着斧刃上的盐,星盐碾碎融化在溪水里,冻水渐渐变暗,却也更咸,附在咽喉处干涩地让人发音都困难。
她一句一句反驳他——
“那是对的事。”
“是很值得的事。”
七濑和音不再给他什么机会,“井闼山会赢的。”
将彼此对立的身份表明,将他的敌意囫囵归咎于此,把不愿意跟他多说的意思明明白白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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