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死线前趴在电脑前哀嚎的「再也写不下去了」和「学习好辛苦」,花卷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找到了共鸣,不如说她躺倒在玄关昏睡的样子和去年期末他写完一篇学期论文拖着松川不醉不归结果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再冷静一点思考,自己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在这些细节里找出和她相似的地方,明明在昨天之前都还只是完全的陌生人。
她的家里还有她的身上都有着咖啡味,花卷就算没有喝也能在单纯的回忆中回想起喝过咖啡以后心跳加速且大脑发晕的不适感,他甚至突然间可以接受文献里提到的记忆能够塑造出实体这样的结论了。
坐在图书馆里只要稍微闲下来,眼前就可以非常清晰地勾勒出这个人的全部,眼睛、鼻子、嘴巴到脖子锁骨,包括她胳膊上的纹身,是个咧开嘴笑着的稻草人,戴着的粉色帽子已经掉了一半的颜色了。
到这个年纪如果说自己还完全没有恋爱或者心动过绝对是不可能的,高中时候还能很轻松地和同班的女生聊着天,进了大学被主动要过几次联系方式,女孩子们都挺可爱的,而且松川常说既然认识了那就多交流交流,可是一旦觉得有那么几句话谈不到点子上,花卷就会很自然地回避交谈,最后身边就逐渐一个人都没有了。唯二的恋爱都停留在高中阶段,大学阶段的人际交往变得自由起来了反而艰难。
花卷贵大常被评价是很容易接近的人,女生们说花卷做的甜品很好吃人也不错,男生们说花卷讲义气是好兄弟,听久了以后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这种走在大街上都要被随时派好人卡的类型,只有稍微喝多一点才会跟老友抱怨着,我很自私的,哪儿会有这么好的人,只是不喜欢惹麻烦而已。
但是突然间把自己拉出舒适区的那个在记忆里反复出现的人,让花卷开始手足无措。
是的,比起从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反感,他发现自己目前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是不知所措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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