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一抖:“别呀我~可~以~自~己~走~的~哇……”
崔季明大笑:“你真沉,快赶上一把纯铁的长戟了。”
此刻不远处一处宫殿的二层上,殷胥身边的窗子开着,他还在朝下看去,望见崔季明一把扛起阿博,带着一柄红伞就狂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上阳宫多楼台高阁,转了两个弯就看不见了。
“圣人,您是说安王这个月末就能还朝?他毕竟是王爷身份,手里也未必能有太多证据吧,外头人在防着他呢。”屋内传来了说话声。
殷胥猛地回神,望向眼前坐在矮凳上的俱泰。
他定神道:“外头想用他的人也多的是。他儿子是太子,那些人不知道觉得安王身上存着不知多少未来的机会呢。我有意跟他通信,让他放出些门路去,挤上门来自投罗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手里捏的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俱泰这才理解殷胥的意思。他是要安王主动对外表露对朝廷不敬的心意,然后也放出自己能活络的门路,那些不能从支持官员得到灰色门路的富贾,不疑有他,以大量的献金投入了安王的麾下。
俱泰有些担心:“圣人就不怕安王会反利用这一点……”
殷胥看他一眼:“我是那种会把所有人都想的极其善良可信的人么?我怀疑的人有很多,但信任的人也总有一些。天底下真真正正的把血脉和大邺长在一起,愿意为了大邺付出一切的人,安王怕是要算上头一个。说起来,单说心性与赤诚,他是真正的一国太子。”
这话殷胥说得,俱泰却接不得。
但是殷胥既然肯信,他们兄弟二人一起生活过几年,也是有原因的。
殷胥转了话道:“你说想要告诉我的,希望自己也担责的事儿是什么?俱泰,我信任的人里,你算是一个,别告诉我你做过什么我也不能饶的措施,那你也未必担得起。”
俱泰从矮凳上下来,拿开了地上的几个软垫,直接跪在了地板上,手撑在了身前:“这件事儿——圣人若真是想怪罪,请也看在臣的面子上,看在她曾经为大邺出过力的份上,不要责罚。真若是恼怒,求您将她官位拿走,挂冠还乡也罢……不要再责罚了。”
殷胥没回答,他的态度就是不会承诺,想说就说。
若是俱泰自己的事儿,他绝对会痛痛快快说出来,此刻却又啰嗦道:“臣也考虑许久,此事到底要不要说,但这样是能保她最好的办法了,宋晏捏住了她的把柄。本来就是天子门生,这事儿要是后来捅出来,怕是对圣人也不利。”
殷胥皱了皱眉:“你是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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