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书房内,他在一身疲惫中忽的又念起那位温婉可人的徐妧儿,想必在娇艳的花儿这时候也成了污泥,他们虞家从来不缺银子,自是可以寻到乐子。
“娘亲……”
“徽儿不想……不想留在虞家了……”
虞传矩端着那碗浓浓的姜汤,沉默的坐在了床榻边上。刚从锅炉上卸下的碗盅冒着氤氲热气,白茫茫的扑在脸颊上,竟让他清醒了几分。
一室昏暗中,屋中静谧如水,只能听到明徽窝在被褥中如幼猫般的呜咽。虞传矩拿起汤勺小心拨弄,愣了许久后方才吹凉一勺如药般的汤水,轻轻送往庶长子的嘴边。
徐妧儿终是贪心过甚了……
虞传矩看着明徽挣扎着神色咽下姜汤,那双秀气精致的眉眼紧皱,连带着牵动了嘴角的小小梨涡,竟生出一股倔强之意,和其生母如出一辙的模样。
徐妧儿自是不肯随水浊流,放纵让他人玷污自己,一时之间寻死未果,被教坊司的老嬷嬷使出作践人的好法子。即不毁容貌,也无皮肉之苦,只是命人把她同胞的六岁妹妹倒掉在房梁上,在把她捆在旁好好看着。
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小姑娘那受过这种腌臜罪,不过半日,已经脸色涨红,连哭喊声都宛若游丝。
徐妧儿是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看到幼妹受这些零碎折磨人的罪,一日不到她便妥协了。
那老嬷嬷一边让人替她梳妆,一边和旁人讥讽着,“被卖到这儿来的,哪儿从前不是大家小姐。矜持骄傲劲的有个屁用,还是要有亲姊妹挟制着才听话。今儿你寻死了,明儿就叫她唯一的血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传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喂了明徽大半碗的姜汤,那张毫无生气的苍白小脸逐渐添了颜色。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逐渐停了,微风透过窗户未关紧的缝隙,带有花香和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恍然间他好像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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