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炉边的暗曜见他们回来,似乎松了口气,向前迎了几步,问:“怎么样,找到汪髓了吗?”
游星野摇了摇头:“不在我们这边,沿路没有任何汪髓留下的痕迹,恐怕他进入地下室后,直接去往了另一侧的起居室。”
但他们没有时间再去往起居室了,炉中的香看上去顶多只能再烧四五分钟。
暗曜想了想,提议道:“谢老板不至于连汪髓都打不过,何况还有苍默在,既然引渡船已驶回渊中,不如你俩先去参加祭祀,剩下的交给我们。”
这个安排听起来非常合,游星野却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江惊月说:“你和叶郎中先上去,去二楼暗室找到韩潇,把他带出这个空间,随后,我们在引渡船停靠的地方集合,可以吗?”
江惊月闻言,也紧张了起来,但剩余的时间来不及多问,这个空间若真出了什么情况,最难逃脱的人,必然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韩潇。
最后什么也没问,只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你一定要来,没有监考官引渡,考核者没法离开氐宿渊,我一个人,也完不成问月祭。”
游星野承诺说:“放心。”
江惊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满炉燃尽的香灰,咬咬牙,带着叶郎中一同,朝向上的楼梯跑去。
他看出游星野有某种对危险的猜测,不是故意瞒着他,而是来不及多解释了。
倒也不必对方太多的解释,他们向来如此默契,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安排好之后的战术。
游星野在危险到来之前让他先走,并非将其当做花瓶来照顾,单纯只是因为,比起暴力的拳脚功夫,江惊月很擅长冷静的决策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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