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老尼重重地拍了一记他的手背,丢了胳膊:“戚氏家训,居安而思危,处盛而虑衰。少公子万不可耽逸乐而忘志,还应奋勉以图进。”
戚寒野执晚辈礼:“嬷嬷说的是,寒野谨记。”
老尼缓缓往前走向佛堂。
戚寒野亦步亦趋地跟着,问:“姑母缘何不在寺中?”
“你来得不巧。”老尼回,“小姐昨日夜里已离开了。”
戚寒野心中有所预料,只是不愿相信:“她可曾交代去了何处?”
“约莫是下了江南。”
“可给侄儿留下只言片语?”
“只叫你好生想清楚,何为亲,何为疏,何为远,何为近。”
老尼入了佛堂,放下经卷,整理佛像前供桌上的果品香烛,慢慢擦拭起香炉。
身后人久未言声。
直到前堂敲起诵经的梵钟,他方道:“嬷嬷,此间不光有亲疏远近,还有忠义信节。”
老尼并未转身,长年青灯古佛相伴,她已眼空心空,再盛不下世间诸多繁杂:“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她有她的因,你亦有你的因,种何样因,得何样果,各自熬去吧。”
戚寒野沉思一路,回到府邸,方掀开马车帘幕,绛萼遣的小厮匆匆来报,称那位来了。
戚寒野面上不显,不等小厮搬来凳杌,兀自跳下马车,边走,边整理衣冠:“人现在何处?”
答曰:“在书斋相候。”
书斋里尽是些兵书,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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