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像什么?”戚寒野反问。
雍盛左看右看,觉得似曾相识,迟疑道:“莫非……”
他脑中轰然一响,变了脸色,一把抢过那截木头,恶狠狠掼到地上,怒道:“你又在刻你那个竹马!”
他突然翻脸发作,把戚寒野唬得有点懵。
定睛细看,见他眉头紧锁嘴唇泛白,俨然一副气疯了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时至今日你还觉得我心里容得下旁人?”
“怎么容不下?我看你心胸宽广,名士自有雅量,能容人得很……”嘴比脑子快,刚秃噜了几句,卡了壳,反应过来什么,又撅着屁股去把木头小人捡回来,举到眼皮子底下仔细端详,依稀辨认出那小小少年衣裳上精致的团云纹饰,似乎是多年前大内的皇家特供,门襟袖口上有些地方是模糊的深色,像是血迹。
“他是……朕?”
不,应该说,是当年那个寒山上的朕。
雍盛慢慢地瞪大眼睛。
戚寒野从小藏在心里的人……是他?
戚寒野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竹马?心胸宽广能容人?嗯?”
雍盛握着小人,期期艾艾:“那朕也不知道,你那么小就……”
戚寒野:“就对你怀有非分之想?”
雍盛算是领教到某人能有多记仇了,他怕是这辈子都跟“非分之想”过不去了,讨饶道:“是朕,朕满脑子都是对你的非分之想,朕心怀不轨,朕见色起意,朕求而不得,以后咱们都别提那四个字了成不成?”
戚寒野高高地抬起眉骨,半天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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