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阵作呕。
应是胜了。
戚寒野那个傻逼竟然敢亲朕。
朕要亲手剐了他。
这是雍盛脑海中最后浮现的念头。
第102章
雍盛在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里浮沉。
有时他独自漫步在遍布霓虹的都市, 周围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他在喧嚷的人行横道上等红灯, 当倒计时结束时,他被人潮推挤着往前,穿过马路, 一脚踏上御花园宜春池畔松软的草地,低下头, 脚边还有一根跟他一样孤独的鱼竿。
有时他正与范廷守对弈, 左相总是试图借围棋教会他许多道理,但他对此表示排斥, 总是故意往错误的地方落子。黑子落下的瞬间, 范廷守变成了现世的妹妹, 委屈地蓄着两包眼泪,控诉他下棋从来不让着她。
有时还会梦到谢折衣。
那是比梦还虚幻的人, 像拂鬓的风, 像水里的月, 有可能,她其实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人物, 他为她不惜构建了一场大梦, 如今梦醒了,往昔碎了一地,他还留在原地。
期间雍盛短暂地醒来几次, 每次都见到戚寒野那张执迷不悟的脸。
他心梗, 一点也不想面对,宁愿永远就这么昏迷下去,或者直接死了, 也不是不行。
但太医们的医术实在是太过高超,硬是将他游离破碎的魂魄锁死在这副毫无留恋之处的躯壳里,好叫他能够清醒地感知到疼痛、饥饿与焦渴,以及榻边灼热的视线,和手上温凉的触感。
雍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熟悉的明黄帐顶映入眼帘,他放松下来,肩上随即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硬生生将他控了起码半盏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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