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贴在自己的锁骨上,他不敢去想那是什么,只觉得尴尬焦躁,浑身更热了。
而他愈热,戚寒野就将他当作取暖的汤婆子般,抱得愈紧。
也不知如此熬煎了多久,直熬得雍盛困倦不已朦胧睡去,梦中似浸溺在海底深处,被一只八爪章鱼缠住四肢,苦挣不脱。
翌日醒来,帐中空荡荡只他一人。
他仍在戚寒野的榻上,而那个大半夜作怪闹挺的家伙却不见踪影,他暗骂了一句混账爬起来,发现手脚疲软浑身酸疼,竟像被人暴打了一宿,拉开寝衣一看,腰侧竟还有点点淤青。
“狗东西。”雍盛脸都黑了,“吃什么糠长大的,这么大猪劲。”
他扶着腰下榻,见怀禄在帐外探头探脑,磨蹭半天也不进来,怒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进来给朕更衣!”
怀禄一步步捱进来,眼睛盯着自个儿的脚,不敢直视龙颜,嗫嚅道:“祁……祁副将说,让您多睡会儿。”
“他是你主子,还是朕是你主子?你听他的?”雍盛一甩衣袖,“快去打些水来,朕要沐浴。”
怀禄的腿明显哆嗦了一下:“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慢着。”雍盛觉得他不对劲,把人叫住,“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抬头。”
怀禄抬起头,一副如丧考妣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么?”雍盛一惊,“渠勒和韦藩已经打过来了?”
“没有。”怀禄见他鬓发散乱衣衫不整亏耗过度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爷!”
“啊。”雍盛被他这一嗓子嚎得差点跳起来,捂起耳朵,“噤声噤声!一大早的能不能清净点儿?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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