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阁一卫的落成让许多官员后知后觉,原来皇帝早已筹谋已久,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万事俱备,只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谢衡的失势是因自大骄矜导致的偶然吗?
后背泛起一阵凉意,长公主赶紧收拢发散的思绪,重新接上话茬。
“正要说呢,这位副将的大名如今在民间可是如雷贯耳,以他的事迹编的话本子和皮影戏风靡了整座京城,说他只带着区区五十骑兵就敢孤军前往渠勒大营,还杀了个三进三出!这人是叫祁昭吧?好名字,昭者,日明也。如此英雄,可惜缘悭一面。”她不无叹息地道,“哪日他入京述职,本殿下定要亲往探视,看他是不是真的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长着三头六臂铜筋铁骨。”
“何止你,朕也未曾有幸得见这号人物呢。”雍盛淡淡道,“去岁岁末高献进京述职,朕提出要见见此人,高献说他孤身一人并无家眷亲友需要探视,便留在云州驻守并代理军务了。”
雍慈咋舌:“原是个狠人。”
感叹完,又补充了一句:“亦是个可怜人。”
两人闲聊一阵,雍盛自去听政。
雍慈往慈宁宫请安稍坐,待得雍鸢下学,与皇帝一道用了晚膳,雍鸢吵着要和姑姑同睡,皇帝答允了,雍慈推脱不过,也就顺承下来,留宿在雍鸢寝宫。
及上了榻,雍鸢搂着雍慈打开了话匣子:“姑姑你知道吗?皇阿爹夜里并不睡在晏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