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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衣颔首,又问:“那你父亲呢?”
宝珠面色一白,目光微闪:“妾不知,我娘当年怀我时就与父亲两相离绝。”
谢折衣挑眉:“如此说来,你也不知自己姓氏了?”
“妾随母亲姓顾。”宝珠道。
谢折衣道:“家中做何营生?”
宝珠道:“母亲平时做刺绣,卖给大户人家换点银钱,两年前家乡遭了疫病,死了不少人,母亲便带着我辗转来到京畿,适逢宫里头选人,母亲便付了牙人一点盘缠,想办法将我送进了宫。”
一番说辞像是已说了千百遍,流畅精简,半点磕棱也不打。
谢折衣又细细打量她片刻,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就说倦了。
宝珠大舒一口气,连忙告退,临跨出门槛时,听闻皇后在背后幽幽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绛萼,前两日读书时见着这两句,你可知什么意思?”
绛萼接话道:“奴婢粗鄙,不能识文解惑,只这两句奴婢却是知道的,是告诫我们为臣为辅的,帮人做事须选对主子,否则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殿外日头正盛,宝珠足下一顿,扭头见皇后精致明艳的凤颜隐没在阳光照不进的阴影里,心下一阵发冷。她咬咬牙,逃命般疾步走了出去。
“娘娘何必出言点拨?”绿绮端了一盘糖渍的桂花枇杷进门,“不如就让她吃点苦头。”
“她父亲于我有恩。”谢折衣想起什么,面上现出片刻的失神,等回过神来,垂眸道,“眼下她被人利用,我不好见死不救。”
“天底下就属娘娘最心软。”绿绮低头叹息,再抬脸时就换上了轻快的笑容,献宝似地将枇杷递到谢折衣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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